☆120.第四十六章‘疊代’汙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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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疊代’汙染
幸也不幸，他也許正是因為量子特性，導致他的腦袋和身體分家，化作兩股獨立的意識這才免於死亡。
不幸的是他變成了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然，陳然微微一嘆之後，地面上那已經發生了蛻化的島國人朝著陳然襲來。
陳然不閃不避，手掌撐開一把捏住了他的脖頸。
然而他變異的四肢卻猶如長矛，刺來。
“鏗鏘！”
一聲，陳然忍不住挑了挑眉，詫異的低頭看了一眼抵在魯金外殼上的四肢，道：“退化還是進化？”
在那魯金覆蓋的外殼上，出現了一道白印，很細微，幾乎難以看到。
但卻真真實實的存在，巨大的力道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變態，相比較陳然接觸的那些強大生物中，至少他進入了E級的階段。
“他應該是進化了！”
河豚和馬猴沒有動手站在一旁。
“嗯……”陳然輕輕應答，捏住他的脖頸，另外一只手從他脖子上摘下了一根綁在他脖子上的一張通行證，看樣子是在神志還未完全喪失的時候掛上去的。
看這一張通行證，上面還有一張熟悉的照片。
“看樣子這個通行證應該很重要才對！”
陳然從他的脖子上摘下，頓時眼前的島國人似乎發狂了，瘋狂在自己的手裏掙紮，想要掙脫，長長的手臂揮舞朝著通行證抓來。
陳然手臂微微用力，隨即一甩，那一個變異的人類飛了出去，砸在了墻壁上漸漸的癱軟下去。
“他已經恢覆不了神志了，在沒有變異之前或許有可能恢覆。”
“可又是什麽讓他產生了變異？你們有沒有想過。”
馬猴此刻毫不猶豫的發出了疑問。
“這裏沒有食物和水源，而且又是次元世界，那些生物降臨之後，什麽都有可能發生，這裏應該是被某種生物入侵過，所以他們應該都沒有來得及撤退，就死了。”
陳然試著解釋，拿著手裏的通行證，好奇道：“可據我所知，除了這一處地下基地以外，應該沒有其他的隱秘的地方了，那這通行證，又是通往哪裏的呢？”
“會不會是他們在其他地方的基地？”
河豚大膽的猜測讓陳然也覺得有這個可能存在，但他相信超然科技當時的水準還無法完成在其他區域開辟出基地的實力。
如果真的有，那算是意外之喜了。
除此之外，馬猴手裏抓著一個硬盤，遞給了陳然道：“我查看過這裏的情況，整個機器應該是報廢了，不過存儲文件的設備應該還是完好的，可以利用PC機甲內部接口查看一下裏面的內容。”
陳然點了點頭接過那一個硬盤，沒有第一時間查看而是轉頭看向河豚。
“對了！河豚，剛才你說的那個餐廳是在哪，裏面是什麽情況？”
河豚沒有細說，而是轉頭率先朝著外面走去，道：“跟我來！”
很快三人就來到了河豚所在的地方。
這是在建築殘骸的第一層，基於原大廳之上。
當裏面猶如絞肉場一般的景象出現在陳然的視野後，他便感覺這裏彌漫這一股令人驚悚的氣息。
氣息是很玄妙的一種東西，看不見摸不著。
這裏確實如河豚所說的，是原本那些人用餐的餐廳。
桌椅都是固定在地面上的，然而這些桌椅上全都被一層厚厚，像是脂肪一般的物質所覆蓋。
物質上有一層粘液，陳然把手裏的東西交給馬猴，蹲下來查看。
發現這物質，雖然看起來像是脂肪，實則有些堅硬，那些黏糊的液體中充斥著堅硬的物體，像是石頭又像是木屑。
陳然捏起一點放在眼前，透過全息屏，通過放大，這才皺眉道：“這是骨頭！人類的骨頭渣子！”
這發現讓陳然站了起來，掃過整個餐廳，深吸了一口氣，“這些物質應該就是那些死去的人……”
“嘶……”
馬猴看著遍布整個餐廳，這種物質鋪滿了每一個角落，“也就是說，這些人應該都死在了這裏？！”
“應該是了！”陳然把目光望向了餐廳的後廚方向，接著道：“這裏有一股不是令人很舒服的氣息，這種感覺就像是，某種被放大的黑暗和汙穢，交匯在一起的產物，令人有些作嘔。”
河豚和馬猴互看了一眼，二人都沒有感覺到陳然所謂的氣息。
當然介於陳然本身實力的強大，他們是信服的，既然陳然說有那便肯定有。
河豚第一時間放在手裏的資料，堆在角落之中，開始戒備。
馬猴則打開了PC機甲的夾層，把手裏的存儲硬盤塞了進去，雙手開始湧出吞吐的血蛇，纏繞在手臂上。
陳然依舊目視著前方，這種氣息隨著三人的到來，漸漸清晰。
“啪嗒……”
腳步聲突然在幽靜的餐廳內響起，讓馬猴瞬間緊繃，吞吐的血蛇竄出，在雙手上凝聚成了兩柄小劍。
陳然也忍不住開啟了量子領域。
“啪嗒……”這腳步聲猶如就像是拍打在水面上發出的聲音，正從後廚的位置走了出來。
一道陰影也逐漸顯露。
陳然看著那一道陰影下露出了一副蒼白的臉龐。
“人？”馬猴有些緊張，這裏看起來太不正常了，低聲開口。
“不！不是人！”
河豚看到除了那一張臉龐之下的身體和腦袋。
陳然深吸了一口氣，他認識這個人，這個青年是一個瘋子，也是超然科技在次元世界的掌舵人。
他雖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陳然對他的記憶很深刻。
“這家夥應該是超然科技在次元世界的領導者……”陳然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除了臉以外，完全不具備人類任何特性的青年。
編號零零一沒有絲毫的反應，又或者是無法確認眼前的人類是否算是生物，一時間沒有任何的動靜，也就證明眼前的他並不是編號生物。
然而實在太詭異了，眼前的他應該被稱作它。
在它的腦袋的兩側猶如從內部被人破開，四根深黑色的犄角長滿了月牙狀的分叉，頭頂上更是出現了山狀的骨質增生……
應該是骨質增生，而它隱藏在寬大衣服下的身體接近兩米三，背後生長出了仿佛骨翅一般的翅膀，嘴縫和眼睛像是被他自己給縫上了，眼眶深陷，恐怕裏面也被他自己挖掉了，血粼粼。
嘴角一直開到了耳根處。
從傷口上看，這是被鋒利的小刀自己割開的。
在其脖子上多了一個鼓包，有食指那般的長度。
陳然心底發寒，到底是經歷了什麽才會讓他發生這樣的恐怖變化。
猶如從地獄中爬出來的魔鬼。
陳然三人嚴陣以待，馬猴身體緊繃，手裏的血劍不斷吞吐著紅光。
河豚的機甲更是往外滲白霧。
與此同時，眼前的它轉過腦袋，被縫合的眼睛似乎能夠看到三人，他張了張口，青年的臉龐微微抽搐，發出了屬於他的嗓音，很平靜，卻愈加滲人。
“你是那一個神州人！你走了，為什麽要回來？”
嗓音的落下讓陳然淡道：“你怎麽會變成這個鬼樣子！”
它的臉龐再一次抽動，似乎想起了十分痛苦的事情，直過了片刻才張口，隨著他張開的嘴巴，縫合在嘴唇上的線繃緊，鮮血不斷往外滲。
“我只不過是得到了啟示……在你離開以後，我打開了蟲洞，打算離開這裏……”
然而話音到這，青年的臉龐開始逐步的扭曲，仿佛在這張臉皮下有什麽東西要浮現出來，直到過了一會兒，他的臉才緩慢的恢覆。
“可蟲洞發生了不明的故障，被我們控制的生物更是直接死亡，最終蟲洞打開了通往其他地方通道……在那裏我看到了一切，世間萬物的起源，看到了地獄，我挖取了自己的雙眼，獻給了地獄，它給了我力量！”
青年的話語很平靜，猶如述說著一件小事。
可聽在三人的耳朵裏卻振聾發聵，簡直駭人聽聞。
“真是個狠人！活生生的挖了自己的雙眼！”馬猴心肝都在顫。
“不止是如此他還自己縫了……”
河豚同樣膽寒。
陳然依舊冷靜，開口道：“你究竟看到了什麽？”
又是什麽能夠讓一個正常的人類僅是看一眼就瘋成了這樣，而且似乎得到了某種強大的力量。
在陳然感知之中，眼前的它充滿了一種魔性的能量，這種能量和正常的能量指數存在著巨大的區別。
“我看到了一扇門！”
面對陳然的詢問，他開口，仿佛在替陳然解答他的疑問，“一扇木門，腐朽的門把手充滿了魔力，僅是觸摸上去，就讓我得到了一切的力量。”
說到這，青年的臉龐開始瘋狂的蠕動，似乎很艱難的在壓制，那一股充滿魔性的能量，他笑了。
裂開的嘴角慢慢張開，鮮血順著縫合線往下滴落，露出裏面的半截舌頭。
“為了證明我的虔誠，我切了我的舌頭。祂告訴我，維持力量的辦法，只有不斷的吃生肉，鮮活的肉，可我下不去手，他們是我的追隨者……在那力量面前，我始終在保持著我的人性不被泯滅，為了他們不成為我的食物，所以我親手殺了他們。”
隨著話音不斷，青年的臉龐也開始變化，縫合的眼眶開始逐漸消失，就像是融化了，五官也在消失，只有嘴巴依舊沒有融化。
“這股力量太強大了，我掌控不住，只是輕輕的一用力，我的追隨者就全都炸開了。真是令人難以想象的力量。你能感覺到麽，這股力量！”
青年徹底變成了無面人，只有嘴巴在張合，仿佛不用呼吸也不用聽，依舊保持著五感。
“你……著魔了！不！你應該是被汙染了！”
陳然深吸了一口氣，終於知道被汙染的下場是什麽了！
河豚和馬猴互看了一眼，同時驚呼出聲。
“汙染！”
“‘疊代’汙染！”
陳然聲音低沈無比：“你逃過了守護者的清算！躲在了風暴墻內，如果我沒猜錯，‘疊代’汙染無法穿過這一面風暴墻，守護者也無法感知到已經有生物在風暴墻被汙染，因為這裏隔絕了一切！”
“汙染……”青年已經徹底化作了無面人，最後的一絲人性即將消散，那一刻他的聲音蕭瑟，“或許吧，你們來的太遲了，真正的我就要消失，在這魔性之中徹底的死去，這股力量太強大了，神州人我見過你的力量，或許你有機會殺死我，否則你們都將被這股魔性…汙染…這個世界，充滿了神秘…找到…通行證…朝行星升起的方向…三百米…我走了！記住我的名字藤原浩信……”
“嘎嘣……”
藤原浩信張開的嘴巴，上面的縫合線開始崩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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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他變成了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然，陳然微微一嘆之後，地面上那已經發生了蛻化的島國人朝著陳然襲來。
陳然不閃不避，手掌撐開一把捏住了他的脖頸。
然而他變異的四肢卻猶如長矛，刺來。
“鏗鏘！”
一聲，陳然忍不住挑了挑眉，詫異的低頭看了一眼抵在魯金外殼上的四肢，道：“退化還是進化？”
在那魯金覆蓋的外殼上，出現了一道白印，很細微，幾乎難以看到。
但卻真真實實的存在，巨大的力道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變態，相比較陳然接觸的那些強大生物中，至少他進入了E級的階段。
“他應該是進化了！”
河豚和馬猴沒有動手站在一旁。
“嗯……”陳然輕輕應答，捏住他的脖頸，另外一只手從他脖子上摘下了一根綁在他脖子上的一張通行證，看樣子是在神志還未完全喪失的時候掛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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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然從他的脖子上摘下，頓時眼前的島國人似乎發狂了，瘋狂在自己的手裏掙紮，想要掙脫，長長的手臂揮舞朝著通行證抓來。
陳然手臂微微用力，隨即一甩，那一個變異的人類飛了出去，砸在了墻壁上漸漸的癱軟下去。
“他已經恢覆不了神志了，在沒有變異之前或許有可能恢覆。”
“可又是什麽讓他產生了變異？你們有沒有想過。”
馬猴此刻毫不猶豫的發出了疑問。
“這裏沒有食物和水源，而且又是次元世界，那些生物降臨之後，什麽都有可能發生，這裏應該是被某種生物入侵過，所以他們應該都沒有來得及撤退，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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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是他們在其他地方的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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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有，那算是意外之喜了。
除此之外，馬猴手裏抓著一個硬盤，遞給了陳然道：“我查看過這裏的情況，整個機器應該是報廢了，不過存儲文件的設備應該還是完好的，可以利用PC機甲內部接口查看一下裏面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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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河豚，剛才你說的那個餐廳是在哪，裏面是什麽情況？”
河豚沒有細說，而是轉頭率先朝著外面走去，道：“跟我來！”
很快三人就來到了河豚所在的地方。
這是在建築殘骸的第一層，基於原大廳之上。
當裏面猶如絞肉場一般的景象出現在陳然的視野後，他便感覺這裏彌漫這一股令人驚悚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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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確實如河豚所說的，是原本那些人用餐的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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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質上有一層粘液，陳然把手裏的東西交給馬猴，蹲下來查看。
發現這物質，雖然看起來像是脂肪，實則有些堅硬，那些黏糊的液體中充斥著堅硬的物體，像是石頭又像是木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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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了！”陳然把目光望向了餐廳的後廚方向，接著道：“這裏有一股不是令人很舒服的氣息，這種感覺就像是，某種被放大的黑暗和汙穢，交匯在一起的產物，令人有些作嘔。”
河豚和馬猴互看了一眼，二人都沒有感覺到陳然所謂的氣息。
當然介於陳然本身實力的強大，他們是信服的，既然陳然說有那便肯定有。
河豚第一時間放在手裏的資料，堆在角落之中，開始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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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然依舊目視著前方，這種氣息隨著三人的到來，漸漸清晰。
“啪嗒……”
腳步聲突然在幽靜的餐廳內響起，讓馬猴瞬間緊繃，吞吐的血蛇竄出，在雙手上凝聚成了兩柄小劍。
陳然也忍不住開啟了量子領域。
“啪嗒……”這腳步聲猶如就像是拍打在水面上發出的聲音，正從後廚的位置走了出來。
一道陰影也逐漸顯露。
陳然看著那一道陰影下露出了一副蒼白的臉龐。
“人？”馬猴有些緊張，這裏看起來太不正常了，低聲開口。
“不！不是人！”
河豚看到除了那一張臉龐之下的身體和腦袋。
陳然深吸了一口氣，他認識這個人，這個青年是一個瘋子，也是超然科技在次元世界的掌舵人。
他雖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陳然對他的記憶很深刻。
“這家夥應該是超然科技在次元世界的領導者……”陳然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除了臉以外，完全不具備人類任何特性的青年。
編號零零一沒有絲毫的反應，又或者是無法確認眼前的人類是否算是生物，一時間沒有任何的動靜，也就證明眼前的他並不是編號生物。
然而實在太詭異了，眼前的他應該被稱作它。
在它的腦袋的兩側猶如從內部被人破開，四根深黑色的犄角長滿了月牙狀的分叉，頭頂上更是出現了山狀的骨質增生……
應該是骨質增生，而它隱藏在寬大衣服下的身體接近兩米三，背後生長出了仿佛骨翅一般的翅膀，嘴縫和眼睛像是被他自己給縫上了，眼眶深陷，恐怕裏面也被他自己挖掉了，血粼粼。
嘴角一直開到了耳根處。
從傷口上看，這是被鋒利的小刀自己割開的。
在其脖子上多了一個鼓包，有食指那般的長度。
陳然心底發寒，到底是經歷了什麽才會讓他發生這樣的恐怖變化。
猶如從地獄中爬出來的魔鬼。
陳然三人嚴陣以待，馬猴身體緊繃，手裏的血劍不斷吞吐著紅光。
河豚的機甲更是往外滲白霧。
與此同時，眼前的它轉過腦袋，被縫合的眼睛似乎能夠看到三人，他張了張口，青年的臉龐微微抽搐，發出了屬於他的嗓音，很平靜，卻愈加滲人。
“你是那一個神州人！你走了，為什麽要回來？”
嗓音的落下讓陳然淡道：“你怎麽會變成這個鬼樣子！”
它的臉龐再一次抽動，似乎想起了十分痛苦的事情，直過了片刻才張口，隨著他張開的嘴巴，縫合在嘴唇上的線繃緊，鮮血不斷往外滲。
“我只不過是得到了啟示……在你離開以後，我打開了蟲洞，打算離開這裏……”
然而話音到這，青年的臉龐開始逐步的扭曲，仿佛在這張臉皮下有什麽東西要浮現出來，直到過了一會兒，他的臉才緩慢的恢覆。
“可蟲洞發生了不明的故障，被我們控制的生物更是直接死亡，最終蟲洞打開了通往其他地方通道……在那裏我看到了一切，世間萬物的起源，看到了地獄，我挖取了自己的雙眼，獻給了地獄，它給了我力量！”
青年的話語很平靜，猶如述說著一件小事。
可聽在三人的耳朵裏卻振聾發聵，簡直駭人聽聞。
“真是個狠人！活生生的挖了自己的雙眼！”馬猴心肝都在顫。
“不止是如此他還自己縫了……”
河豚同樣膽寒。
陳然依舊冷靜，開口道：“你究竟看到了什麽？”
又是什麽能夠讓一個正常的人類僅是看一眼就瘋成了這樣，而且似乎得到了某種強大的力量。
在陳然感知之中，眼前的它充滿了一種魔性的能量，這種能量和正常的能量指數存在著巨大的區別。
“我看到了一扇門！”
面對陳然的詢問，他開口，仿佛在替陳然解答他的疑問，“一扇木門，腐朽的門把手充滿了魔力，僅是觸摸上去，就讓我得到了一切的力量。”
說到這，青年的臉龐開始瘋狂的蠕動，似乎很艱難的在壓制，那一股充滿魔性的能量，他笑了。
裂開的嘴角慢慢張開，鮮血順著縫合線往下滴落，露出裏面的半截舌頭。
“為了證明我的虔誠，我切了我的舌頭。祂告訴我，維持力量的辦法，只有不斷的吃生肉，鮮活的肉，可我下不去手，他們是我的追隨者……在那力量面前，我始終在保持著我的人性不被泯滅，為了他們不成為我的食物，所以我親手殺了他們。”
隨著話音不斷，青年的臉龐也開始變化，縫合的眼眶開始逐漸消失，就像是融化了，五官也在消失，只有嘴巴依舊沒有融化。
“這股力量太強大了，我掌控不住，只是輕輕的一用力，我的追隨者就全都炸開了。真是令人難以想象的力量。你能感覺到麽，這股力量！”
青年徹底變成了無面人，只有嘴巴在張合，仿佛不用呼吸也不用聽，依舊保持著五感。
“你……著魔了！不！你應該是被汙染了！”
陳然深吸了一口氣，終於知道被汙染的下場是什麽了！
河豚和馬猴互看了一眼，同時驚呼出聲。
“汙染！”
“‘疊代’汙染！”
陳然聲音低沈無比：“你逃過了守護者的清算！躲在了風暴墻內，如果我沒猜錯，‘疊代’汙染無法穿過這一面風暴墻，守護者也無法感知到已經有生物在風暴墻被汙染，因為這裏隔絕了一切！”
“汙染……”青年已經徹底化作了無面人，最後的一絲人性即將消散，那一刻他的聲音蕭瑟，“或許吧，你們來的太遲了，真正的我就要消失，在這魔性之中徹底的死去，這股力量太強大了，神州人我見過你的力量，或許你有機會殺死我，否則你們都將被這股魔性…汙染…這個世界，充滿了神秘…找到…通行證…朝行星升起的方向…三百米…我走了！記住我的名字藤原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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